怎么舍得割掉自己身上的肉?
这一天,她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好久,中午龙家的老妈子送来热气腾腾的粥,她红着眼却吃不下几口。
下午仍然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连累得睡着也忍不住落泪。
她想他,想他在身边,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押着他的前女友要流掉孩子?
看护小姐看她一整天的情绪似乎非常糟糕,担心她出事,于是打了电话给唐尔言。
下午两点,唐氏旗下的酒店总统套房会议室里,远程控制着悉尼证交所交易情况的唐尔言接到医院的来电,听闻了她的情况,脸色凝重。
最后,他拨打了岑致权的电话。
“如何?”同样在新加坡远程操控的岑致权正一边慵懒抽着烟一边留意着屏幕上鸿达实业的股价下跌情况,一切都如他们所料的一般。
他出手阻击,手段凌厉狠绝,鸿达想要护盘根本不可能,再过半个小时,唐氏便可以抄他们的底。
“后续你帮我盯紧一点,我有事要离开。”他直接坦然道。
“什么事这么重要?”这下,岑致权也忍不住好奇。对于事业狂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要抄对手公司的底更重要的?
女人?以他对唐尔言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事。但——
“私事。”唐尔言只是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佣金加一成。”岑致权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口烟。唐少爷都不在乎这胜利的最后时刻了,显然他的私事比公事还重要,那他不宰他一顿都对不起自己。
毕竟以这样恶劣卑鄙的手段去抄人家的底一向不是他岑致权会做的,他一向比较享受逗着对手玩的过程,玩腻了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回应岑少爷的,是唐少爷不声一吭的挂机声,这该死的锱铢必较的银行家。
楚丝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