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而已。
江心朵隔着玻璃窗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心一阵阵地抽痛着,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这人,做事情明明就是这么过份又自以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可她却仍旧为他心疼不已,这样的男人,她都觉得要是自己真要气得把孩子带回墨尔本,他会不会哪天就过劳死了——
真是不吉利,她怎么可以这么想?他还在急诊室里呢!一想到他现在不知如何,她正欲往急诊室跑回去,才转身就看到熙然急匆匆地朝她走来。
“Sharon?”
“朵朵——”范熙然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走就走。
“是不是范仲南他——”
“他醒过来了。”
“那——”
“可他一醒来就拒绝任何诊疗,坚持要离开医院,而且是马上离开。我跟Sara拦不住他。”
这真的是让人够生气的,让医生检查一下会怎么样?
等她们赶到急诊室门口时,范婉媛与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挺直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站在一起,两人脸上尽是无奈。
“Sara,他呢?”江心朵向前焦急地问道。
范婉媛眼神朝医院大门口望去,“刚出大门,准备离开。”
江心朵一听马上朝转身朝大门跑去,平时运动神经超差的人,此时跑起来不但没有绊脚,而且速度惊人。
“她是?”凯立医生惊讶地望着江心朵飞奔而去的背影问道。
“他的克星。”范婉媛放心地笑了,“凯立医生,现在你可以安排下去,明天给他做检查了。”
他上次在瑞士晕倒,她也是以劳累过度来安慰自己,为了让他与朵朵能和好,她还骗她说他快不行了,让朵朵来伦敦,没料到他竟然又再一次晕倒了,这让她心里其实还是担心的——
但愿不要有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