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摇头,绑在脑后的马尾左右摇晃,“你的婚礼我没有参加,新娘子漂亮吗?”
漂亮吗?范仲南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垂眸,没有应声。脑海里那张从未消失的脸蛋再度浮现。
她现在应该还好吧?至少刚才季哲并没有说到关于她任何不好的事情。
婚礼那天,在古堡的那个小房间,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不顾身前被他抓住的小动物的挣扎,发了狂似的不断侵袭,不断嘶咬……
无法控制的欲望源源不断,汹涌澎湃,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想征服再征服……
当理智回归时,还穿着礼服的她,已经像只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知觉在地躺在他身下。
看着那张带着泪痕的苍白小脸,有一瞬间,他的心凉到底。
原来,他也不过是被兽性控制了的男人,跟那些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到头来,他竟然也是以暴力来伤害一个女人的男人。
终究还是躲不过,血缘的关系。他的身上,一样流着那种罪恶的血液。
最后,他让人找来毛毯,氈抖着双手把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包好,不顾晚上的烟火晚会,带着她离开古堡,直返伦敦市中心。
亲手给她洗了澡,换上衣服,找来医生看过上了药,确定没事后,他才总算是放心了。
他在床边守了她整整一个晚上,看着安静沉睡的人儿,记忆与现实层层叠叠地交替……
不管是那些暗无天日的悲剧童年,还是手染鲜血的隐忍少年,每一幕都与他伤害她的场景重合着,让他冷汗湿了后背……
他不应该这么伤害她……她的身子这么弱,他太不该。
不知道她醒来后,会不会用仇恨的目光望着他?
他忽然有点不敢面对那样的场景,所以,他放开那只握了一个晚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