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人就都不敢说话了。
“人家说怕人指脊梁骨,那是人家要脸。真有人指脊梁骨,也指不到人家的身上。我是为谁干活的?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别人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去、去、去,都出去吧,那地里,你们爱去不去,我也不管你们了。”连老爷子冲几个人挥手,让他们走。
这个时候,这几个人当然是不敢走的。
“爹,你老别急啊。我们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地我们去收拾。等吃过晌午饭,下晌我们都下地。”连守仁、连守义几个忙道。
等将连守仁、连守义几个从屋里打发出去,连老爷子打了个唉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周氏招呼连芽儿端了一盆水进来,就坐在炕上开始洗刷连老爷子那套滚满了泥的衣裳。
“你啊,老天拔地的,舍心不舍力。你还去拉车,你咋没直接摔死。”周氏一边洗衣裳,一边恶狠狠地道。
连老爷子闭着眼睛,并没有因为周氏的话生气。两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周氏的特殊语言表达方式。周氏这么说,并不是咒他,而是心疼他。
“你当我自己乐意?”连老爷子依旧闭着眼睛,“今个儿早上,要不是我硬逼着,他们都不乐意下地。下了地里,就嫌那道难走,一个个地跟我撂挑子。我也是一股火,你们不拉车,我去拉车还不行!”
“你行,你多能够!”周氏恨声道,“你折腾完了,受累的还是我。你真瘫吧到炕上,不是还得我伺候你。”
连老爷子被周氏堵的无话可说,沉默了半晌,又叹了口气。
“都不是那一家啊,这往后要是我没了,他们可咋过日子。又懒又浮。看看老四家的几个孩子,人家现在生活好不好,啥活都不干也没事。可人家就上赶着干活,五郎是秀才了,这种地、收庄稼,他一场都没落下。小七才多大,他爹不让他拿镰刀,他就在那帮着劈玉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