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的毒誓发下来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我错了,我改。以后再也不往城里跑了,我这后半辈子,也没有别的念想,我就是伺候你们二老。你老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天天给你老推磨,我给我自己个赎罪。”
“你还知道赎罪了?!”周氏就厉声道。
“娘啊,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老,对不起秀儿,对不起连家上上下下。我赎罪,活着的时候赎,就是死了,我也接着赎。这辈子我伺候你老,下辈子,下下辈子,让我变毛驴,变啥都行,我还给你老赎罪。我给秀儿赎罪,我给秀儿当牛做马……”
听古氏提起连秀儿,周氏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古氏。
古氏并不还嘴,只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磕头,额头磕的鲜血直流,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一面又不停地赌咒发誓,向周氏忏悔、央求。
古氏每一次磕下头去,纷乱的头发遮挡了她的眼睛,因此谁也没有看见,她眼中阴狠的目光。
对于古氏,今天几乎是她在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一天,甚至当初周氏做主将英子给了连守仁做妾,后来一大家子下狱,她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机关算尽地进了城,找到了宋家的门上,本以为从此就算过不上期望中的穿金戴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上人的日子,但起码可以脱离苦海。
古氏是个聪明而且务实的人,他们从太仓回来,宋家对他们不闻不问,后来还是由连守信捎带了些礼物回来,古氏就知道了宋家对他们的态度,并猜测连花儿在宋家的日子怕是并不风光。
之所以还要来,是将连花儿,将宋家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宋家豪富,以前也没太看得起他们,不过给钱、给物、给房子却从不吝啬。她想着,即便宋家并不待见她,连花儿在宋家说话不算,可是一宋家的豪富,宋家老夫人一贯做事的方式,给她一份中等人家的生活,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