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明白了是回事。
“爹,有坛子被打开了。”连蔓儿就出来对连守信道。
“四郎,你做啥了?”连守信高声喝问。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上房东屋亮起了油灯,上房西屋和东厢房里却寂静无声。
“四叔,我没做啥,我就是看看。”
“白天你还没看够。真要看,为啥不堂堂正正白天跟我们说要看,半夜三更你偷摸进去,你是想干啥?”连蔓儿质问道。
“我真就是看看。”四郎耷拉着脑袋道。
连守信瞧了瞧上房的一点烛火,又看了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东厢房,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四郎,你四叔我还指望着这些坛子里的能换点钱过日子。咱们乡村人家,最恨糟践。你可听好了,再有下次,别怪四叔到时候跟你翻脸。”连守信放开了四郎。
回到屋里,大家就都有些睡不着了。
“二伯他们是想干啥?”连蔓儿心里恼火。
“或许只是半大小子淘气、好奇……”连守信道,不过听的出来,他也不大的话。
“都是连家人那,他也不能做过分。晚上咱都睡警醒点,白天我在家,把窗户开着,决不让人动那些坛子。”张氏道。
第二天一早,连老爷子又叫上一家的劳力下地去干活。虽然粮食都收进来了,但是还有些豆秧子在地里,这些也要运,既能够做饲料,也能当柴禾烧。
连蔓儿想着昨晚上的事,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从根子上解决才好。在连家,有威信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一个人。
连蔓儿就走到上房来,周氏和连秀儿去了后面的园子摘菜,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炕头的窗台上摆着两截的旱烟袋,这是那次连老爷子用来打连守仁打断了,从那以后,就放在窗台上。连蔓儿其实,连老爷子并不喜欢卷旱烟抽,他更喜欢抽旱烟袋。但是不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