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南宫寒凝望着她恬静温婉的睡颜,眼神专注,如此要将她镌刻进心中,流泻着浓浓的眷恋。
他端来一盆温水,拧干毛巾,拭去她额头上的冷汗,贴上散热贴。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沉溺在她的细腻柔滑的肌肤之中,清雅的香气扑鼻。南宫寒一个颤悸,直接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将她滚烫的身体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头埋入她的脖颈,贪恋着她的香气。
此刻,他的心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平如镜。南宫寒已经一宿没睡,浓浓的困意袭来,抱着她甜甜入睡。
空气中飘荡着浅浅的呼吸声,两个人紧紧相依,仿佛连体婴儿,那般亲密。
湘以沫额头缀满了薄凉的冷汗,眉头蹙紧,睫毛颤动,睡得非常不踏实,干涸泛白的唇瓣微张,逸出轻微的声音,“寒……南宫寒……不要离开我……”哽咽声中夹杂着卑微的哀求。
她一直以为自己承受了如此多的磨难,已经足够坚强,但南宫寒的死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感觉她的世界都倾倒了,没有了生活的重心,若不是有了点点和球球,她肯定会选择相依相随。
南宫寒一向浅眠,马上惊醒了,头一抬,脸上的面具在他睡着的时候掉落了下来,他没有察觉到,随即轻捧起湘以沫滚烫的脸颊,拭去眼角的泪滴,“沫沫,醒醒!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你!”
湘以沫睁开惺忪迷离的眼睛,弥漫着一层泪水,泛着莹莹水光,“寒,是你吗?”她迫不及待地抬起微颤的手,轻轻地触碰他的脸颊,“你好坏,一会儿彻底忘记我,一会儿彻底离开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心,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你为什么要如何狠心……”
压抑已久的泪水如断了弦的珍珠,簌簌地滚落下来,湘以沫渐渐泣不成声。平时,在点点和球球面前,她必须坚强,不能留下一滴泪,此刻她以为这是梦境,所以才会如此肆意放任自己,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