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开,但是没有找到湘以沫的一块遗骸,烧黑的石块经过雨水的浸泡显得更加黑沉。
南宫寒背靠着一块大石,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衬衫,不过已经肮脏不堪。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颓废邋遢,下巴生了一层胡渣,深邃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粗硬的发丝凌乱。他的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紧握着那半块蝴蝶形玉佩,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
何管家站在他的身后,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黑色的布上滚落下来。
“少爷,你别喝了!”
“沫沫……”他喝了一口酒,仰着头,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雨水洒落在他深邃立体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雨滴,哪里是泪滴。
滕越轻叹一声,一把揪起南宫寒的衣领,“之前你冷漠无情,现在装什么情圣,你给谁看,小沫沫已经不在了,你要装给谁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南宫寒没有反击,朝他咆哮道,“沫沫没死,她一定不会死的!”
“你理智一点!”滕越又给了他一脚,“她已经死了,就在你面前!你究竟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死了,小沫沫也不会活过来了!”
“那你杀了我吧,我想去陪她!”沉黑的眼睛闪过一丝迫切。
“以沫如果活着,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痛的!想要她原谅你,你就好好活下去,代替她,照顾好她的姐姐”苏梓琳嘤嘤啜泣着,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南宫寒低垂着头,盯着手中的玉佩,“或许,活着才是对我的惩罚!”
没有她,他的世界已经倾倒崩塌了,孤独而活,比任何酷刑都来得煎熬。
沁凉的雨滴落在坚硬的石头上,飞溅出滴滴破碎的水花,空气中氤氲着悲伤的气息,一层一层弥漫,吹不散、化不开……
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个不停,似乎有道不尽的悲伤,诉不尽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