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地血肉模糊,成了一滩肉泥血浆,已经回天乏力。
“截肢?”湘以沫睁大眼睛,倒抽一口寒气,“怎么会,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难道就不能保住她的腿?”
“医术再高明也不能移花接木,起死回生!想要保住她的性命,不让她继续失血,必须这么做!”
湘以沫深吸一口气,微弱地问道,“要截多少?”
“双侧高位截肢,膝盖骨以上十公分处。”
湘以沫无力地点点头,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只能答应。之前,她是假装瘫痪,现在,她为了活命,真的瘫痪了。冥冥之中,似乎上演了一个轮回,在惩罚她的欺骗,所以让它成真。
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手术同意书谁来签?”
姚美娜的父母双亡,最清的就是南宫寒,可是他现在昏迷不醒。
“我来签吧!”湘以沫轻叹一声,接过手术同意书,她极力想要克制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握着笔的手不停地发颤着,每一个笔画如蚯蚓一般扭动。
电锯尖锐刺耳的声音,隔了两道门,还是依旧清晰可闻。护士将一袋一袋深红色的血浆送入手术室,一开门,浓郁的血腥味挥发在空气中,不断往外翻涌。
“擦擦吧!”一块白色的毛巾递到湘以沫的眼前,颀长的影子将她消瘦的身体笼罩其中。
她没有马上接下,而是抬起了头,水眸明眸荡漾着波光,目光浅浅淡淡地落在楚展靳的脸上,几天不见,他清瘦憔悴了不少。
“身体好些了吗?”
楚展靳坐在她身旁,擦拭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湿润的发丝在他指间流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随即问道,“南宫寒的飞机失事了,他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事了!”湘以沫简洁的回了一句,“我自己来!”接过他的毛巾。
嘘寒问暖一番,两个人随即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