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色浑然一体,暗得深邃,暗得纯粹。
淡淡的月华倾洒在他严峻的脸颊上,宛若大理石镌刻的俊脸,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一点红光在风中忽明忽灭,袅袅轻烟随风飘散。
隔壁就是湘如沫的病房,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还真沉得住气。难道她已经不在乎姐姐的死活了?
就因为他一句,不想要孩子,所以选择离开他?
还是,她放不下楚展靳,要跟他双宿双飞?
门外响起一串沉重的脚步声,他收回飘远的思绪,转过身。
滕越推门而入,幽幽地长叹一声,“唉……”
“美女请你吃饭,怎么还唉声叹气?”
“那哪是什么吃饭,简直是鸿门宴!先是口蜜腹剑,接着苦肉计,再是美人计,整一出连环计。”
“看来,你中计了?”
滕越无奈地点点头,“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湘如沫病危的假消息了。”
“那就放出湘如沫病逝的消息!”
“啊?人还没死呢!”滕越不明白南宫寒这一招的用意。
“既然不相信,那就逼得她不得不相信!”
“寒,小沫沫已经怀有身孕,如果知道她姐姐去世的消息,肯定会伤心欲绝,弄不好就会动了胎气……”
“你什么时候成妇产科医生了?”
“常识!”
南宫寒目光一凝,释放出坚毅的决心,“这次,我要她名正言顺地回到我的身边,不再是以湘如沫的身份!”
“你想跟湘如沫离婚?”
南宫寒寡薄的嘴角轻旋起一抹淡笑,他转身望向窗外,凝望着那轮弯弯的皎月,散逸着清亮的光芒。
沫沫,你现在在哪里?
他的心,已经随之飘远。
“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