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刘政的马头贴着范先的马头。
刘政抬手抓弩瞄着自己脸,语气低沉:“你也是明事理、知轻重的人,我奉命而来,岂惧生死之事。”
“我还是不服,终究是朝廷无能,我家何辜?”
范先颤抖着,扭头看范福,双目颤抖:“恕孩儿不孝。”
范福张嘴要劝,也只是闭上眼睛。
被强弩瞄着脸,刘政也怕了,闭上眼睛。
“原来元方也怕死,我之今日,未尝不是元方的明日!”
范先哼笑着,笑意冷冷,收了弩,转身缓缓驱马而行。
他拔出短匕,身形在马鞍上摇晃,双手持匕抵在自己咽喉,狠狠掼入。
马匹又走了七八步,范先跌落马下,身子侧卧抽搐。
见他落马,血液洒在周围。
范福也跌落马下,失神走向儿子,刘政长舒一口气,一脸细汗。
这时候卫璜也颤巍巍下马,对刘政说:“莫让伯定见我尸首。”
“喏。”
刘政应下,卫璜拔剑在脖子处比划,剑长不便。
也就取出短匕,对着颈侧扎入划开,顿时血液喷涌,整个人晃了晃,直勾勾后翻栽倒,死的很透彻。
周围的卫氏子弟、亲族长者、部曲头目纷纷上前围着卫璜。
除了寥寥几个辈分大的外,余下都跪伏在地。
贼曹见此就扭头看几名郡兵,这些郡兵也怕,只能上前去割取卫璜首级。
河东地界,就目前来说,没人敢沾染卫氏、范氏父子的血。
谁沾了这血,为断绝隐患,就要追杀这两对父子的至亲。
割下的首级用一面旗帜裹了,卫氏几个族老也嘱咐子弟,将卫璜的尸体扶到马背上,绕路带走。
等朝廷检验并公示首级后,还要取回来缝合下葬。
就连卫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