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关了太久的缘故,陈天周身萦绕着一股子阴郁,眉峰也更加冷厉,“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桃粉大着胆子说,“怀疑和私情,加上我姐姐腹中的孩子,难道还不足以审那狗男人的罪吗。”
“哼,官宦人家,是你说审就能审的,民告官,第一条是什么,你可知晓?”陈天目光冰冷。
“奴家知晓,刑仗嘛,只有挨过刑仗才能递状书,奴家愿意挨,只要能为姐姐报仇,让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陈天敛眸,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申允白。
“娼乃贱流,为了她状告官宦,况且,你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证。”申允白拧着眉,摇了摇头。
“大人莫不是害怕那户人家?”桃粉咬着牙说。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那么说话。”
“退下。”申允白抬手,让小厮退了出去。
“姑娘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并非是我不肯帮,而是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捆了官宦子弟,若最后是诬告,我可是要挨罚的。”
桃粉看着申允白,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若是我有证据,大人可否敢替我姐姐申冤,重惩奸孽?”
“有证据,自是可以。”
粉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坚定,“我愿意做证人,亲眼目睹我姐姐死于陈家公子手中。”
陈天眉梢一挑,“可你方才不是还说,并没有看见,你是在做伪证?”
桃粉眸中都是嘲讽,“我要作证状告陈家,大人只管查就是,若最后结果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奴家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申允白没有说话,偏头看向了陈天,二人目光对视几息,又齐齐看向了桃粉。
——
这日早朝回来。
沈安安正在屋中把玩那只有问题的镯子,纠结究竟是该戴还是不戴。
“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