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散去了不少。
“醒了。”低哑的声音响起。
她侧头,就见萧渊穿着中衣,懒散的靠在软枕上睨着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醒的。
“你怎么还没走?”
“走去哪?”
“……你政务不忙吗。”
“不忙,”他抬手勾住她发丝,绕在指尖上,“睡饱了吗?”
点点头。
“那该我了。”
沈安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倾身压了上来。
“睡了一晚,还没梳洗呢。”她抬手要挡,手腕磕在床沿上,发出叮当脆响。
萧渊顿住动作,偏头朝她手腕上的镯子看去。
她一慌,立即塞入了被子里。
萧渊收回视线,幽暗的眸子凝视着她。
怕他更会多想,沈安安没有敢开口解释。
“怎么从不曾见你戴过那镯子?”
“一直戴着啊,许是你不曾发觉。”
“是吗?”他注视着她,眸中都是审视。
沈安安心虚的垂头,像是害羞往他怀里藏。
“去江南时别人送的?”萧渊见她避而不谈,危险的眯起眼睛问。
她一怔,同时长松一口气。
“不是,我自己买来玩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镯子。”
“当真?”
“不信你问庆丰和李怀言,在江南日日都忙着杀人了,哪来功夫花前月下。”
萧渊眸中戒备淡去,倾身堵住她红唇。
半个时辰的耳鬓厮磨,他还在执着那句话,“你想和谁花前月下?嗯?”
“……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解释给你听。”
她说的口干舌燥,他依旧纠结。
她就干脆闭嘴不说了,一滩泥般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