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在文书上定格了一瞬,旋即若无其事的移开,继续磨墨,速度却显然慢了下来,红唇微微抿着。
她知晓,萧渊是有意给她看的,尤其是那些文书上赘的名字,都是朝中拥护他的大臣。
烛火暗淡了不少,就在沈安安磨的身心疲累的时候,触感粗粝的指腹突然握上她的手,摩挲着腕骨一路往里去。
下一瞬,就被人大力一拽,摔进了他怀里,“时辰不早,夫人,该休息了。”
她是一路被他抱回梧桐苑的,路过的小厮婆子瞧见纷纷自动背过身去。
沈安安吓的心都提了起来,一动不敢不动,好在萧渊还不至太泯灭良心,知晓她第二日要出门,没有折腾。
沈安安却是缩在里侧,紧紧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敢动,假装已经睡着的模样。
“安安。你当真不想知晓那书生送了什么贺礼给咱们吗?”
“……”
她全做耳聋。
第二日,那种酸疼的感觉经过一夜,慢慢消散了不少,至少她不用再掂着腿走路,但只要抬起,还是会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沈安安睁着眼发了会儿呆,帘帐被墨香掀开,突如其来的阳光射进来,让她有一瞬的不适应。
“他呢。”
“姑爷在书房,早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姑娘起来呢。”墨香拿来衣裙,服侍她更衣洗漱。
该用早膳的时候,沈安安让墨染去书房叫了萧渊一声。
可等萧渊来的时候,她却已经坐在桌案前小口喝着白粥。
“墨染说,你在等我回来用早膳。”他眉梢高高挑着,斜睨着沈安安。
“……我以为这个时辰,你已经吃过了。”
“所以夫人让人去唤我,只是虚情假意,客气一下。”
萧渊毫不留情的拆穿,沈安安有丝尴尬,立即让墨香再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