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此饮酒,今日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沈长赫垂下眼,“今日有客人在,不曾尽兴而已。”
沈安安抿唇,没有拆穿他,在他身侧找了个位置坐下,“今日林家姑娘来给我道喜了。”
长赫低应一声,垂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她说,不日就将和她的一位表兄定亲了,大哥也知晓吗?”
沈长赫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却缓缓攥紧了手中酒坛。
沈安安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说起了别的,“我和祖母在江南住的宅子旁,是一家十分富贵的人家。他家每年都会办喜事,一开始时,还曾邀请我和祖母,可后来被祖母狠狠骂了一通后,就和我们结了仇,若不是后来知晓我们的身份,定会更加猖狂的欺负我们。”
沈长赫微微蹙眉,“祖母为何骂人家?”
“因为他家每年都办喜事,是那个富商有特别的癖好,每一任妻子都活不过半年,就会被他折腾死,不论是多么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不能幸免。”
她偏头看着沈长赫,“我说这些不是恐吓大哥,只是希望你能慎重考量,如今林姑娘的处境,不比那些嫁入富商家的姑娘好多少,祖母说过,女子婚嫁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干脆。”
“你若是要放手,就当做好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
沈长赫的心在这一刻仿佛浸进了冰水中,指尖都微微发着颤。
酒水入肺的灼烫都减轻不了他如今半丝的冷意。
沈安安没有再说别的,平静的阐述着萧渊递来的消息。
“我拜托萧渊查了查那位陈公子,说是纨绔子弟都好听了些,书文不通不说,还溜鸡逗狗,是勾栏瓦舍,赌坊等地的常客,如今着急娶妻,也是因为背上了青楼女子的人命官司,京中已经没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