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低笑了一声,慢慢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睨着月姐,声音不大不小的说。
“姑娘今日来这么一出,是突然发现做张业扬的官太太和你所想象中的不一样,对吗?”
月姐一愣,身子明显颤了颤,“我听不懂姑娘什么意思,我来是为了家中弟弟,不想他因为错失良缘而颓废憔悴,才不得已来此求姑娘。”
她伸手把瑶妹抱进怀里,瑶妹立时配合的大声哭了起来,看着确实是可怜。
沈安安捏了捏眉心,不想在继续和她掰扯,毕竟大冷的天儿,里面还有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在等着。
她声音冷了几分,“月姑娘不必冠冕堂皇,利用百姓舆论给自己身上镀金,我这个人吵架向来直来直去,既然姑娘这么问了,那我便也不客气了。”
“张家公子有才,家中确实曾有意给我二人定亲,后来也确实是我沈家取消了婚约。”
百姓听了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四皇子的马车都镇不住他们心中的八卦之火了。
堂堂沈家,竟然会把姑娘嫁给一个进士,虽然跪在雪地里的姑娘说的可怜,他们身为底层人也同样愤慨,可门第悬殊是事实,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月姐眸子一亮,嘴角溢出笑来,却突然被沈安安俯下身的冷厉目光盯住,声音同样发寒。
“但是…我有一疑问,想问月姑娘,等郎女,是什么意思?你和张公子,究竟是姐弟吗?”
萧渊准备下马车的半只脚又收了回来,身姿明显松懈了几分,懒洋洋的看着女子窈窕的身姿,淡淡勾唇。
“什么,什么等郎女,我听不懂,沈姑娘你……”
“闭嘴。”沈安安一记冷眼,森寒凌厉,月姐一僵,喉头梗着竟当真不敢再挤出来一点声音。
“月姑娘,还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张业扬,是亲兄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