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果真是悟性上佳,才两局对弈便已熟络。”
袁天纲笑道:“只是周兄你的棋路太过刚烈,一味进攻却忽视守成,以易术来看,便是过刚易折之象,适当收敛些锋芒,才可走得更长。”
周无清不答他,只是注视着那棋局,像是在复盘思考,半晌举手一拂,杂乱的棋子顷刻间自动复归原位。
“再来。”
“乐意奉陪。”袁天纲点头,一子推出。
又一炷香后。
“哎呀,没想到战无不胜的周兄竟也有今日,真是难得。”
袁天纲推出最后一步棋,优哉游哉地打着折扇:“以初窥门径之姿,不以易术相辅而做到如此地步,确是颇为可观,叫我也是酣畅了一番呐。”
“那么今日便到这里,周兄日后若还有意,大可再...”
他笑容突然凝固,试图起身而不得。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在他身上,将他死死摁在了座上。
“再来。”周无清面无表情地抚过桌面,棋盘再度归位。
悠哉的折扇停在空中,袁天纲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感觉像是踢到铁板了。
此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人还有争强好胜的性子?
他旋即反应过来,好像能跟这位争强的人大多都死了。
“呃…周兄,我记得四长老说要找你谈谈此前征突厥之事,要不今日就先到这里…”
“下完这局再谈。”
……
“…周兄啊,长老殿不是委派你去西域侦查情况么?要么你先去…”
“下完这局再去。”
……
“咳咳,周兄,我这扇灵看着有些疲态,待我先去给其附灵一下再…诶诶诶你要作甚?”
“附完了,再开一局。”
“?你怎么做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