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看着徐风至转身，那头银发被风吹起，她意识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她大喊一声：“等等——”

她想要朝他跑去，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消失了。

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苍老无比的阿瑶努力地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身，在距离她十几丈的地方，黑发红眸的男子怒吼着发出了不甘的声音。

“你疯了吗？她才占据了你多少的岁月？住手——”

徐风至认识陆雪瑶不过几十年，如果只算跟她相处的时间，那就更加短了，数亿万年的岁月里，这点儿时光，都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依旧深爱着她。

徐风至不知道阿瑶对楼慕南的恨意，是源自于前世。看到阿瑶如此决绝地想要跟楼慕南同归于尽，误以为这是因为南宫祈的缘故，她深爱的是南宫祈，所以南宫祈死了之后，她才会如此愤怒，如此憎恨。

这愤怒和憎恨，超越之前她以为自己被楼慕南夺舍的时候。

终究他跟阿瑶是有缘无分。

他想起了楼慕南告诉阿瑶，自己是他分身时，阿瑶动摇的神情。

他永远摆脱不了作为楼慕南分身的事实，他无法否认自己曾经跟楼慕南一样杀戮滔天，血腥残忍。

终究阿瑶喜欢的那个徐风至不是他。

所以，他选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阿瑶做些事情。也许他跟楼慕南继续纠缠下去，还能纠缠个数百万年，但那又如何呢？他很清楚，这么下去，赢的会是本体。

反正都是消失，不如用残余的力量再重创本体一次。

万年，万年之后的阿瑶应该可以自保了吧？

“我们是一个人啊——”

楼慕南咆哮得面容都狰狞了。

血飞溅……

楼慕南的左手已经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中，他的那只手捏碎了他自己的心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