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黑色液体包裹了付青山的身体，在他的皮肤上形成一层几厘米厚的缓慢蠕动的液体黏壳。

“原来是焦油恶魔啊。”红帽打量着付青山，“提高身体素质，快速自愈，同时还有一个自爆的能力，不过你的血媒品质不高，才这么一层薄壳。”

他兴致缺缺地说：“没意思。”

付青山握着斩马刀，身体一跃而起，再一次扑向红帽。

“乌拉亚希拉乌索......”

嘭！

付青山被炸飞，这次他还没有落地，又撞上了一面半透明琉璃，把他朝红帽的方向炸去。

然后是第三面半透明琉璃。

嘭！嘭！嘭！嘭！嘭！

付青山仿佛一个皮球，在两块琉璃球拍之间往返，身上的琉璃碎片越来越多。

付青山身上的黑色黏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最后彻底裹不住他的身体，身上黑一块白一块，到处都血淋淋的。

嘭！

付青山趴在地上，他蜷起身体，几番挣扎，最终还是站不起来。

他跟红帽完全不在同一水平。

红帽只是站着动嘴皮子，就以近乎玩弄的形式打垮了他，身上连一滴汗都没出。

“诶，时候差不多了。”红帽看了看神骸所在的黑暗之地。

黑暗区域本来有几百平米，此刻只剩十几平米，再过两分钟就该彻底消散了。

“再见啦。”

“乌拉亚希拉乌索......”

付青山听着红帽的咒语，感到头昏脑胀。

到此为止了吗？

他心有不甘，可他实在太累了，累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世界逐渐变成一条模糊的缝隙......

啪！

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