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吃了顿便饭,自己亲自开车送这三个人直奔省城机场。
那时候坐飞机的人不多,机场的安保也没有后世那么严实,凭借刘和平的工作证,四人顺利地进入候机厅。
此时的机场还没有独立到达和出发这种分开设置,都是单向进出通道。
宋婉清七八岁的时候,曾跟母亲一起来过机场送父亲出差,所以她对机场没有那么好奇。
但王家兄弟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眼睛都不够使了,这儿瞅瞅,那儿瞧瞧,什么都觉得新鲜。
头一回到这么好地方的王大海紧张的汗透了衬衣,同手同脚,刚进门就想跑厕所。
刘和平带他去上厕所的时候,王大海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洋气的茅坑,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他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往哪儿尿。刘和平瞧出了他的窘迫,拉开裤链,没尿也硬挤出来了两滴。
王大海全程就跟个学舌的鹦鹉一样,刘和平咋做,他就照做,不过拉开裤链,他却尿不出来,有点不敢尿,生怕自己这粗人弄脏了这么金贵的地儿。
好不容易穿过不知道比村里晒坝大了多少个儿的大厅,到了能瞧见飞机的地方,王大海一头往前冲,砰,脑袋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疼得他龇牙咧嘴。
揉着脑袋上的大包,他发现那是玻璃,玻璃他知道,但是这玻璃也太大了吧,比振国哥家的还大,还透亮!
还好这玻璃结实,要是撞坏了,卖了他怕是也赔不起吧?
正琢磨呢,就听见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近,巨大的铁鸟正往跑道上停,铁尾巴、铁翅膀,威风凛凛,惊得王大海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拉着王胜利,激动地喊:“哥、哥!快看,大铁鸟,比咱村的牛还大一个山头还大!”
王胜利呢,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心里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