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点点头:“归列。”
两个军卒又站回到大堂边上,手里持了弩弓,挺直了身体,目不斜视。
只是,有的军官眼尖,蓦然发现。
那个弩弓坏了的家伙,竟然又站在原来的地方。
我操!
只两个呼吸的时间,右边十几个军官中,七八个人挪动脚步,侧移到了左边。
现在,右边的军官,只剩了四个人。
不等林丰开口,一个军官拱手道。
“林将军,并非我等执拗,末将家室二十多口,还在府城,您就是弩弓都坏了,恐怕俺也不敢从命。”
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林丰摆摆手:“好,我理解,你们几个,可以离开边城,回府城去吧。”
说着摆头示意:“护送他们出城。”
十几个军卒拥上来,将四个人围在中间,往外走去。
快走到大堂门口时,林丰又补充了一句。
“对不起啊,是弩弓真坏了。”
那几个军官,本来走得稳稳的,听闻此话,差点歪倒。
“把这里清理干净,让人看着多瘆人。”
有军卒连忙提了水桶等物,将尸体抬出去,开始洗刷地板。
林丰看着几个忙碌的军卒。
“登记一下他们两人的姓名,报战损吧。”
一旁胡进才连忙躬身应是。
剩下的军官们默默站在一侧,垂头看着被渐渐清洗干净的青石地板。
葛树国,抚军将军,边城府军高级将领之一。
也是最老资格的将领之一。
就这么没了,被一把坏了的弩弓射死了。
四个被护送出大将军府的军官,一路被十几个护卫裹挟着往城门走去。
行至半道,一个军官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