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安不敢抬头,此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只听皇帝的询问声从几人的面前传来:“圆慧法师的墨宝被损,这是礼部上下的责任,而你们这是寿礼直接的经手人,可否是受人指使,故意损坏寿礼?”
皇帝话音刚落,宁王凉凉的嗓音便在此刻传来:“今日是母后寿辰,又得佛祖亲临,若是你们坦白从宽,不过是革职查办。”
“可若是在皇兄面前包庇真凶,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谁心存善念现行招供,而另一个人便是要诛九族了。”
两个主簿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绿,想都没想就争着抢着开了口:
“是……贺大人……是贺大人嘱咐我做的……”
“上司的吩咐哪里敢不听?微臣不知道那是圆慧法师的墨宝,微臣不知道会酿成这样的塌天大祸,求陛下原谅,求太后娘娘原谅啊!”
两人争先恐后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叫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望向了贺云策的方向,就连太后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意外。
贺云策的瞳孔猛地一震,眼眸中布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他飞快的转过头瞪着两个主簿,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胸膛中的怒火早已经滔天:
“诬告!你们这是诬告!若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不可能会用我的性命起誓!我就不可能会求陛下查清事情的真相!”
两个主簿一听这话,表情也是讶异非常,其中一人冷笑了一声:“贺大人这是想要过河拆桥?有胆子让我们做,就没胆子承认吗?”
贺云策将后槽牙咬的吱呀作响,脖颈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做?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做过?”
两人同时指向了宋若安的方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是她,是贺夫人!你派了贺夫人来寻我们,让我们打碎宋熹之送来的贺礼,我们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