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二字太重,就算是预备,甲亦不敢承担。”
“错!大错特错!”
袁树面色一变,指向魏甲:“你为何不敢承担?你读书进学,不远万里前来求学,不为成为圣贤,又为了什么?不为成为圣贤,你为何要读书?为何要进学?你担得起!绝对担得起!你们所有人,都担得起!
读圣贤书,学圣贤道理,到头来,却不敢成为圣贤?这是哪家的狗屁道理?没有成为圣贤的志向,为何要读圣贤书?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不知为何而读圣贤书,最后会成为什么?”
袁树一伸手指向了东边。
那是雒阳的方向。
“不为成为圣贤而读圣贤书,最后就会成为阿谀奉承外戚、宦官的那些人,他们是真的没想过成为圣贤,也不敢成为圣贤,又有一身学问,难耐贫贱,最后只能成为奸佞!吾辈最厌恶的!奸佞!”
袁树直视着魏甲,眼神锐利的如一柄利剑,直直的刺穿了魏甲的心理防线。
他一屁股跌在了地上,面色惨白。
如魏甲一般面色惨白或者惊骇之人为数不少,甚至可以说来听袁树讲学的五百多人里大部分都是一样的。
“天下不安,朝廷暗弱,吾辈常在此处忧心国事、谈论朝政,鄙夷那些奸佞小人,结果心中没有成为圣贤的志向,到头来,就算进入朝堂,也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奸佞!诸君,你们读书,难道是为了成为奸佞吗?!”
众人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看着差不多到时候了,一直在外边侯着准备入场的卢植整理了一下衣冠,准备入场。
这是他和袁树约好的。
袁树也知道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肯定把这伙人惊得说不出话来,或者是不敢说话,但要是所有话题都让自己来推动,未免太过刻意、尴尬。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捧哏,需要一个托,来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