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阅读更多的书籍,其中就包括左传。
读了左传之后,袁树才认真的意识到从学术角度来说,左传才是真正适合春秋经的解读教材。
穀梁传也好,公羊传也好,今文经体系内的这两家都是把春秋经当作政治纲领来看的,唯有左传是把春秋经当作历史政治教材来看的。
而从根本上来说,袁树本人也更加认同春秋经的历史政治教材属性。
公羊传的学者们普遍认为春秋经是孔子晚年表述自己心志、统合一生全部政治观念的作品,是孔子一生思想的精华,却偏偏不怎么在意它的历史属性。
袁树看来看去,只从春秋经里看到了大大的“春秋笔法”四个字,实在看不出来多少政治纲领的意味。
甚至是公羊传本身,倒也没有把政治纲领的意味上升到国家层次,更多的则是表述公羊高自己内心中的那个孔子的形象。
直到董仲舒这位超级大佬携带着他的巨著《春秋繁露》横空出世,对公羊传做了另类解读,儒家学派的正式治国纲领才逐渐成型。
董仲舒在对公羊传的解读层面堪称是肯尼迪坐敞篷车——脑洞大开。
不管是不是孔子的意思,只要符合当时儒家学派的利益,董仲舒总能找到诡异的角度将其与孔子联系在一起,硬生生把公羊传整成了一个超级缝合怪。
对此,孔子都只能摊开双手表示无奈——我都死了,我说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我受限于各种时代限制,无法明白的表述自己的意思,只能隐晦的意有所指,偷偷的骂一下不能明目张胆骂的人。
结果居然被你们理解成了治国安邦的政治体系……
真是不得不服后人的政治智慧。
但从这个角度来说,袁树也不认为公羊传就真的没有什么价值。
虽然董仲舒之后的公羊派儒家学子们解读春秋经的角度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