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第二人。”
曹醒冲杜三娘拱手,朗道,“某名曹醒,因着胃口大,故此江湖上朋友们送一个诨号称作‘吞着天’。”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曹醒在江湖上有个屁的朋友,更无什么‘吞着天’的外号,但不妨事,只等他在杜三娘这里坐实,今后逐渐自可叫响。
“‘吞着天’曹醒?”
“谁啊?”
“没听过!”
杜三娘实诚,但也不曾起疑,毕竟绿林广大,江湖上着实太多人物,各有各有的出身各有各的诨号,本领各异,没听过再正常不过。
她漠视曹醒不搭话,坐等下文。
曹醒当即将他一家在这十字坡的遭遇半真半假说了一通:“爹娘带我夫妇连同一双儿女原本是要去檀州投奔二哥,至此途中歇脚,孰料店家恶毒,却拿蒙汗药害人。可怜我爹娘被剥了皮、剃了肉我才醒来,又悲又怒挣开麻绳,打杀了两个伙计并那武二娘,又一把火烧毁了那人肉作坊。我爹娘死得冤枉,我留在此间,一是因着玉娘悲伤体弱,孩儿们年纪尚小不宜赶路,二便是要等着那‘火头陀’归来,杀他一个整整齐齐,以告慰我爹娘在天之灵!”
曹醒字字句句说的悲切,其实也都不差,七分真三分假,只是将他操使麻雀与夜叉的细节忽略了而已。
“口说无凭!”
杜三娘却是不信,“清平世界,荡荡乾坤,哪里有人肉的馒头!”
曹醒领着杜三娘来到后院,指着一摊废墟:“瞧!那就是人肉作坊,被我一把火烧了!”
又领着她到了屋后林中,指着草木从中一些馒头碎渣:“这便是那些人肉做成的馒头,我们夫妇不食人肉故而丢弃。你说说理,若不是人肉做成,这大好馒头我们丢了作甚?”
杜三娘沉默。
看到那被烧的所谓‘人肉作坊’的时候她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