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岐迎出门,一把抱住朱尧。
多日不见,分外亲切。
这两人多年交情,一时说不完的话,但朱尧记挂着管岐的头疼事,很快切入正题:“我听闻,那麻雀整治泼皮,不知何处得罪哥哥?”
朱尧奇怪。
他一路上听说的都是麻雀聚集在泼皮无赖头顶拉屎拉尿,至于青坪镇中的体面人物却毫发无伤,作为青坪镇都头的管岐,有何相干?
管岐却苦笑:“贤弟有所不知,这些泼皮固然无赖,撒泼弄浑的有,欺行霸市的有,闹的镇上鸡飞狗跳,但真正打家劫舍、伤人的事情却不敢。哥哥我在镇上开设赌坊,接待的是过往客商,这些个泼皮无赖只靠赌博讨钱为生,以往常来我那赌坊,人气兴旺,客商也愿来。可自打那事之后,泼皮们不敢出来,少有进项,却哪里能来赌坊,人气顿时受挫,眼见经营不下。”
“啊这——”
朱尧一愣。
他全然没想到,‘麻雀精’打击泼皮,居然会给他这哥哥的赌坊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管岐也无奈,内心日了狗。
其实,赌坊生意是其一,另一方面,他作为青坪镇都头,镇上那些个泼皮无赖多多少少跟他都有往来,或多或少算是他在养着,以往抓进牢里他也有照料,平日里有什么吩咐这些泼皮全都给面子。
既有威!
又有恩!
有义有利,管岐手里牢牢攥着这批泼皮,镇上许多不宜出面的事情都能轻松料理。
这一次,这些个泼皮被‘麻雀精’害的不敢出门,私下里不少人都求到管岐头上,管岐姓管他能不管吗?
“这些泼皮白天不能来,晚上不是也能过来?”朱尧挠挠脑袋,他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会影响赌坊生意。
管岐一滞,哭笑不得:“泼皮们不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