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职?”薛翼好奇问:“什么样的渎职才能确保他坐牢?”
秦翊想了想说:“沈亭长经常擅离亭驿,认真算起来也是玩忽职守,仅此一项罪名,就能让他丢了职务。”
薛翼一听就兴奋起来,低声道:“既如此,怎样才能让有秩罢免他?”
秦翊没回答。
说起来,亭长与乡三老一样,都是有官印的小吏,应归县令或县尉直接管辖,若在前世,自己或许可以接触到那样的有秩,可现在,自己只是一介罪民,哪怕知道沈昂有玩忽职守之嫌,也毫无办法。
薛翼见秦翊半晌没说话,便知道此事有难度,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
思忖片刻说:“秦阿兄,若咱们有钱就好了,听父亲说,县令选拔吏员不仅仅要考学问,还要盘查学子的家庭财产。”
一贫如洗的贫民,哪怕考试合格,也无法被选成吏员。
他偷偷觑一眼秦翊,低声道:“若我有钱,一定都交给秦阿兄,这样你就可以去县里参选了。”
秦翊笑笑,摸摸薛翼的脑袋:“哪有这么容易?”
如今他不仅没钱,连推荐人都没有,如何能去县里参考?
而让自己陷入如此窘境的,正是那该死的沈家,若非他们忽然提出退亲,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自己又何须这般举步维艰?
秦翊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去质问沈昭那个女人。
仅因一点小事就不依不饶,就她那种肆意妄为的女子,让自己如何对她好?
“阿兄!你在看什么呢?”
秦舒与母亲杨氏挎着洗衣篮子走来,见薛翼也在,不由偷瞟一眼母亲。
杨氏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秦翊没言语,拎着两只水桶走下河坡取水。
此时沈衡已经打好水离开,被几个少年簇拥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