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这是女子衣服,但那鲜亮的颜色却骗不了人。
好在大家只在乎保暖程度,并不在意细节。
西北的冬季有多冷,风沙有多大,众人都见识过,能花寻常价格买到十分保暖的柔软寒衣,谁还管男服女服?
接下来,一家四口坐在厢房商议售卖寒服的事。
“我先拿几件宽大些的带去军屯那边,这些窄小的只能拿去草集看看了。”沈昂边吸溜汤面边说:“赶集的时候叫上阿德,让他陪你们一起壮壮胆。”
阿德便是沈大伯家的长子沈德,今年二十四五,已经成亲,农闲时会赶着家里唯一的老牛帮驿亭邮置运送粮草物资。
沈昂长子之所以去边关服徭役,就是替代这位大堂哥。
因为沈大伯去世后,家里除了沈德这个壮劳力,其余全是老弱病幼。
“晓得了。”张山月与闺女将十件宽大的寒衣叠好,重新揣进大包袱,还用细麻绳扎紧封口。
沈衡还找来一只背篓,将包袱揣进背篓里,方便老爹拿走。
剩下的二十多件,沈昭打算都带去草集,即便一件售卖一二百钱也算赚到。
沈昂吃完饭便换下新寒衣,交代妻子不要出门,自己背上背篓,准备顶着风沙往回赶。
清水亭离沈家有四五里,在延泽里与金河里的交界处。
沈昭不放心老爹,又劝不动他穿上新棉衣,只好拆下一个宽大的棉衣帽子,让老爹戴在头上遮蔽风沙。
目送老爹消失在漫天黄沙中,她才想起今日没去薛家讨要赔偿金。
薛家离自家不远,只有一里不到的距离。
可外头风沙太大,根本不能出去。
算了,等风沙停了再去不迟。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两天,外头沙暴总算平息下去。
可随着沙暴平息,家中吃水开始艰难,因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