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哥难免失望,但不敢强求:“那样的话,小的告辞。”
“我送你出去。”
“不敢。公子请留步。”
胡三哥说着,出了耳房,又回头来,对着陈晋恭敬做礼,这才迈步下山。
陈晋转身回内院,开始收拾东西。
观主见状,问道:“陈公子,你这是要下山?”
“嗯,是时候回家,做别的事了。”
“好。”
观主也是个干脆的人,不做那些虚套礼节。
修士往来,多率性随心,弄这弄那,则步步羁绊,还修什么道?
他好歹也是个化神修士,比较看得开。
得知哥哥要离开,云敏赶紧跑来送别,话没说两句,眼泪便一连串地流淌下来。
这段时日,在道观中,虽然一个住内院,一个住外院,平时也不常见,但只要想着,有个亲人在附近,心里便会踏实,感到有依靠。
而今陈晋要下山而去,那么就剩她一个人了。
云宁握着她的手,宽慰地道:“小敏,你哥哥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他办完了事,有空的话,自会回来的。别忘了,他还是咱们道观的太上客卿。”
陈晋笑道:“不错。再说了,小敏,你如今可是出家人,要收心养性,呆在山上好好修行。学到本事了,就可以四处游历,做自己喜欢的事。”
云敏抹去眼泪:“哥哥,我一定会认真学本事的。麻烦你回家后,告诉我阿爹阿娘一声,让他们不必牵挂。”
云宁一双明眸灼灼地盯着陈晋看,火热而大胆:“陈公子,你这趟下山,回家,是真的要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吗?”
“有何问题?”
“就是觉得怪怪的。”
陈晋笑了笑:“其实,我真是个读书人呀。走了。”
背负书笈,带着草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