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假桃符呢?也是因为能赚得多?你真是什么钱都敢赚。”
褚道人辩解道:“乡人们过年过节,总得讨个吉利。”
陈晋哂笑一声:“这话不假,但讨吉利,为的是保平安。你坐地起价,年年涨价,甚至弄虚作假,那乡人们不但得不到平安,还被压榨搜刮得干干净净。这事,能说得过去?”
褚道人哭丧着脸:“每年来,经观主开光加持的桃符,就那么几块,一早便被城里的权贵人家高价买走了。我到乡野行走,根本无符可售,只能自己砍伐桃木,制造一批,好满足乡人们的需求。”
陈晋听得笑了:“依你所言,那都是别人的错了?”
褚道人眼珠子一转:“我自然有错,但错不至死。阁下是个读书人,定然是讲道理的。否则的话,不会和我讲那么多话。”
陈晋淡然道:“你误会了。我多说话,不是要与你们讲道理,而是我在和自己讲道理。”
“和自己讲道理?”
褚道人为之愕然。
一个人做事情,需要和自己讲道理的吗?
但陈晋没有再说,撑着伞,飘然离去。
身后顿时传来褚道人的嚎叫声:“观主救我,观主……”
很快就断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