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专程来告知‘吕蒙病危’然后又离去,是在等阿父的决定?”
潘濬赞许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又叹了一口气:“吴侯每日来府中探问,是想借我名声安稳民心。吕蒙若是健在,吴侯心中不慌,每日探问反会让江陵众士看到吴侯礼贤下士之风。”
“可如今吕蒙病危,吴侯心中慌乱,已经没耐心再礼贤下士了,天明之前,我必须给吴侯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潘家危矣。”
潘祕惊道:“可阿父不是说,关君侯未败之前,不可明确答复吴侯,否则福祸难料。”
潘濬只是沉吟片刻就下了决心:“此一时,彼一时。不外乎利弊权衡罢了。吴侯此刻应该尚在府外未走,文龙,你且出府,邀吴侯入内堂一叙。文凤,你速去准备酒席。”
见潘濬有了决定,潘翥和潘祕不再多言。
潘翥刚出府门,果见孙权的马车在府门外未走,遂近前请道:“家父已在府中设宴,请吴侯入内一叙。”
马车内。
孙权的眉头舒展。
潘濬的识趣,让孙权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快意。
果然。
光礼遇是不行的,这等名仕,不打就不长记性。
冬夜虽然寒冷,但潘濬的内堂却是颇为暖和。
叙礼后。
潘濬开门见山:“吴侯所忧,我已尽知,若要令江陵安稳,可先擒前将军主簿廖化。”
孙权眼皮一挑:“廖化?承明之意,廖化密谋反孤?”
潘濬凝声道:“我不知道廖化是否有密谋要反吴侯,我知道的是,廖化在城中的家眷早已送出城外且廖化曾替刘封送信与我,我彼时以为是刘封想要拉拢我与刘禅夺嗣,故而闭门不见。”
“现在一想,这封信恐怕与吴侯有关,吴侯若是去的快,或许还能搜到刘封要送我的信。”
孙权脸色一变,立即喝令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