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写好请罪的折子了。”
只能说李淼太了解朱载?了。
他来到这大朔的时候才七八岁,无父无母,醒来的时候就窝在墙角的乞丐堆里。因为根骨奇好,被锦衣卫发现,带走培养。等到十五岁入了锦衣卫,就一直在朱载?手下当差。
真要论在这大朔的亲人,小四算一个,朱载?算一个。王海眼下只能算半个。
二十年相处下来,朱载?的心思,李淼心知肚明。李淼会怎么做,朱载?也门儿清。所以李淼即使不知道情况,也不会像王海这般瞻前顾后。
说回眼下,二人低头吃饭,吃完了饭,王海喊了一声:“小二,结账。”
那小二便跑了过来,结果半路停住了,打了个喷嚏,然后才忙不迭的跑过来。
李淼上下打量了那小二一眼,闻了闻,脸色却是一时沉了下来。
“小二哥,你这是不舒服么?”
那小二连忙回答道:“是,客官。昨天可能受了点风寒,有点头疼脑热。”
“不过我今天没去过后厨,下菜单都是旁人来,您吃的菜绝对没有问题,客官放心。”
“哦……”李淼仔细看了看小二的眼睛,眼白上满是血丝,隐隐发红,倒的确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
“我走南闯北,大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不然,我给你把把脉吧?”
这年月,看大夫和抓药都贵得很,一般百姓生了病都舍不得看。像是风寒这种,都是自己抗一抗。
小二其实打从今天起床开始就挺难受的,但穷苦人家,没什么余粮,都是做一天吃一天。
要是今天不上工,那明天就得饿着了,也是强撑着来做事。
听得李淼这么说,小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客官……不必麻烦了。些许风寒,捂一捂就好了。”
“为了这么个小病花好几吊钱去抓药,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