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班头!”
“您怎么来这晦气地儿了!是要提审哪个人犯吗?您派人传个口信儿就好,何必亲自跑来一趟。”
“……”
昏暗阴沉的牢房内,负责戍守大狱的两名皂吏见了郑均赶来,连忙起身问好。
郑均提刀,站在这牢房内,隐约可闻到浓郁的腐臭味。
这一间间铁栅栏后面,蜷缩着一道道犯人的影子,时而还会发出一阵哼唧声。
“我此番前来,并不调度,只是过来瞧瞧,有些事情要问田镇远。”
郑均摇了摇头,对着两名戍守大狱的皂吏道:“田镇远关押在何处?”
“县丞?”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那两名皂吏不敢怠慢,忙道:“班头,田镇远是咱们黑山县天字一号大反贼,关在最里面儿呢,外面这些,不过是些寻常的犯人罢了!”
郑均闻言,点了点头,令一名皂吏引路,带着自己去见田镇远。
那皂吏闻言,立马着郑均朝大狱深处走去。
大狱终年不见天日,环境昏暗阴沉,难分昼夜。
这大狱虽然唤作大狱,但其实没多大,郑均走了还不到一分钟,便已经到了田镇远的牢房前。
隔着老远,郑均便看到田镇远被吊在房梁上,双脚绑上铁链,肩胛骨直接被一根粗壮铁针所穿透,脸上满是血污,嘴唇发白。
“醒醒,醒醒!”
那皂吏见田镇远如此,当即冷哼一声,打开牢门,直接抡起系在腰间的鞭子,朝着田镇远狠狠地抽去。
“啪啪啪!”
鞭子狠狠地抽着,但这田镇远身上却不见血痕,甚至连红印子都不带有,只有一道道浅浅的白印子。
这鞭子与其说是在鞭挞,倒不如说是如同闹钟一般,将田镇远叫起来了。
“嗯?”
田镇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