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捕役地位低贱,在县衙里上不得台面。
但说一千,道一万。
身上还是穿着件代表着县衙的皂吏黑皮。
如今大周皇帝坐镇,虽有些祸患,但与平章郡,至少是黑山县无关。
又非乱世,代表着县衙的皂吏黑皮便不能这般死在大庭广众!
先前清水帮袭击捕役,都是这般突然下手,狠打了闷棍,然后打完就跑。
捕役无性命之虞,只是皮肉伤。
而那打闷棍之人也无实质证据,再加县丞冯祎做后台,也便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典史许恒突然发难,县丞冯祎自然也是恼火的。
但这次可不一样了。
这次,他们几个被逮住了。
而且逮住的也不是一般人,乃是清水帮帮主的小舅子,这该如何收场?
看到这一幕,香主脸色因失血过多惨白至极,见了这一幕,也是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他感觉,自己这个香主是做到头了。
他勉强挤出笑容,只是随意包扎了一番伤口,便低声道:“这位郎君,且先商量商量。”
说罢,便致使一名持棍郎,跑去堂口报讯了。
“这事儿何必惊动衙门?有什么事儿可以私下解决,杀吏谋反这顶帽子,小郎君扣得也太大了。”
香主好言好语对着郑均说着,心里却是咒骂不已。
‘天杀的狗货,不是说会遣些寻常捕役,不通拳脚吗?怎有如此狠辣之人,一把残刀用的这般了得!还好是残刀,若是整刀,老子早就血溅当场了!’
他咒骂的对象倒不是郑均,而是帮里的其他人,以及县衙典史许恒。
那典史许恒没抓着踏波盗娄威,又惹了清水帮和县丞冯祎,自是要示弱赔罪,便每日遣些没得淬体的寻常捕快去,让清水帮打一顿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