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赃物、侵剥盗赃。
这些恶行,在捕役之中,不算罕见。
不过姐夫周浦也不至于到那般地步,豢贼分肥,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这等大事也轮不到他一个捕役去做。
周浦只是负责辖区内管辖的几个力夫、行脚的帮会,帮会每月定额给予周浦一些银子,让周浦行个方便,偶尔还需要借周浦的名儿,恐吓一番外地来的力夫、行脚。
毕竟这等正经帮会,又不是什么江湖帮派,自有许多不便之处,需要似捕役这种胥吏配合,自然少不得好处了。
除此之外,收钱办事帮人壮声势,也是常有的事儿。
至于妄拿平民、私刑吊拷、嘱贼诬扳什么的,那也得是巨奸才做得出来,住在县城里,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至于做出这般畜生之事。
也就只有赵大、赵二这种原是泼皮无赖的破落户,一朝得势才会去做。
此类事,县令、主簿、县丞等县官自然是晓得,但基层胥吏难以养家糊口,总是要通过其他渠道来赚些银钱,面对这样的事儿也当然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也就没人替衙门干活了。
想到这里,郑均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既然如此,自己有没有机会从这些灰色收入中,分一杯羹呢?
而周浦自是不知自家小舅子心中所想,而是又拍了拍郑均的肩膀,开口道:“行了,你阿姊在家要等急了!拿了这残刀,且每日习练去,莫不可做什么些荒唐事,害人害己。”
后半句意有所指,而郑均也听出来周浦的话外之音,当即接刀道:“姐夫放心,此刀只练不出,我可不会去做那些荒唐事的!”
周浦见此,颇为欣慰,接着便同郑均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大大咧咧的走了。
原地只余下持着残刀及剩下四钱银子的郑均。
提了刀后,郑均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