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来跟他们索命的!
干得好啊,幺女子!”
父亲说着说着,忽又悲伤地流下泪来。
他亲眼见到了女儿施展出那般非人的手段,已经打心底里认为,自己的女儿就是变成鬼了——只是白家坟饱受欺压一赘婿的白父,也分不清鬼与诡的区别,只是觉得,女儿成了鬼,与自己便是阴阳相隔了。
“爹爹……”
白秀娥轻声安慰着父亲,她神色柔弱,只是眉眼间却有了些丝飞扬的神采。
她劝慰过父亲以后,目光看向四周——先前还在她身旁的周小哥,这时怎么没了踪影?
……
另一边。
早在白秀娥顿开杀戒之时,白母便与她那个‘义子’一道,领着一部分村民惊惶逃窜。
一行人急慌慌地逃跑,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群人里,混进来了一个外人。
那人就跟在白母与其义子身后,白母几次转头,都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
直至众人走出一段路,身后再听不到甚么哀嚎与人声之后,白母心神松懈下来,慢慢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喘着气,调整呼吸。
她的义子纳兰融真一屁股坐倒在地,咧着嘴呼哧呼哧地哈着气,却比白母表现得更不堪些。
纳兰融真将目光投向来时的小路,路那边黑漆漆的,甚么也看不见。
但他看着那片黑暗,又害怕满身生出藕孔的白秀娥会从中走出来,笑着以丝线扎穿自己的喉咙——他挣扎着,几次想从地上爬起,却几次都不能成功。
好在旁边人给他搭了把手,他才成功站起来,犹自哆嗦着道:“白、白秀娥,不会追来了吧?”
“应该不会了。”
身旁扶着他的那人回了一句,声音比他沉静得多。
“那就好,那就好。”纳兰融真稍稍安了心,转头一看是谁好心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