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你们这一个孩子瘫痪了,根本动弹不得,照理来说,酒坊不可能收下他。你明白吧?”
周三吉不断点着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我晓得,我晓得。”
那酒坊管事眼珠转了转,忽然面露笑意:“不过,你们既然有温家人给的票,酒坊捏着鼻子也只能把事情认了。
叫这个瘫痪的人去后头的窖池里头躺着吧。
看看他的癔症,能不能用来酿酒。
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个人要是根本没有疯病的话,酒坊里也最多只能留他三天!”
“行的,行的。”周三吉不断点着头,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他应了酒坊主事以后,回过头同周昌说道,“那,幺孙儿,你就留在这酒坊里头吧?”
“好。”周昌点了点头。
管事将腿从桌子上放下,站起身,随意往身后招了招手:“来两个人,搀着这个瘫痪!”
他话音落地,便有两个年轻力壮的酒坊工人走过来,把周昌从排子车上搀扶了下来。
“你也跟着来。”管事手指虚点了点站在旁边的石蛋子,便转身背着手往门厅里头走去。
那两个年轻人搀扶着周昌,跟着往里走,石蛋子匆匆跟上。
“阿昌,你在里头好好的!”
这时候,门厅前头站着的周三吉喊了一句。
周昌听着老人的声音,没有回头。
他被两个酒坊工人搀着,穿过了摆放着一个个不同大小的酒坛、不同品质的酒水的门厅大堂,步入酒坊后院。
后院便是永盛酒坊酿酒生产的地方。
偌大的院落里,搭建了几座与前厅大堂相比,可称简陋的平房。
诸多空酒坛随意堆积在院墙脚下,整个大院子里,弥漫着粮食发酵的微酸气味。
那几座平房的院墙相连着,在大院子里又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