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里的丝线,割断了李夏梅的脖颈!”
“它应该死了!”
“却又活着!”
“这方法不对!
还有没有办法,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种种念头翻腾上周昌的思维,那好似被铁钎凿击的痛楚,跟着加重!
他眼中的世界摇颤得更加剧烈,黑林子里的李夏梅变成了一排一排、一列一列的重影,充塞了他的整个视野!
到了此时,好似置身于一个人声喧闹的广场上的周昌,忽然独自安静了下来。
他挑拣着那些杂乱无序的念头,将它们拼接,重组,形成一个完整的链条。
周三吉先前说过的某些话,又被周昌重新审视了起来:“你晓不晓得?只要我们还会喘气儿,还能动,那个李夏梅,它就能闻着味,听着声撵过来……”
“是这样吗?”周昌仰起脸,看着那从旧身躯肚皮里长出双臂的李夏梅。
他身上如香灰般消散的微白透明丝线,这瞬间就止住了被继续染污的趋势,只是透明丝线的规模相比以前更缩小了太多,根根丝线被周昌收拢回来,仅只能覆盖他的两条手臂了。
他站在原地,寂静不动。
凤冠霞帔的新娘子,也不知何时静悄悄地站在周昌身旁。
她脸上贴着一张黄纸,黄纸上并不见有那张妩媚多情的人脸儿。
她身后竖着一座薄皮棺,棺材两旁,立着两个没了五脏六腑,皮肤衣裳皆似纸做的‘人’。
风一吹,纸人哗哗作响。
黄纸遮盖下,白秀娥满面泪水,眼睫毛微微抖颤。
“夫人——”
周昌骤地转回头,看着眼前清秀柔弱的新娘,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不知对方的名字,只能以他们在先前那出戏里约定的身份来呼唤对方。
“夫人!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