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无异,是因为虽然他们已经被那具雕塑的气息所污染,但目前还处于受压制的潜伏期,直到死亡后才会有些许异变。”
“但是——”
拉斯特的脚步停顿在了庄园大厅的深处,一方宽大的油画旁。
“倘若那些受污染者不再被压制,蛰伏。”
“而是,主动被激发呢?”
一边说着,拉斯特抬手将那副油画搬开,画幅后面是一方不起眼的挂钟。
他打开挂钟的后盖,伸出手指,在挂钟的调节齿轮上操作了起来。
挂钟的分针与时针被拨动,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响。
看着拉斯特不紧不慢地调节齿轮,希尔缇娜的眉头微蹙:“以这处据点的情况来看,这个邪教团的人数应该并不算多,最多不过数百人规模。”
“就算所有邪教徒的污染都被激发失控,但相比于整座深蓝港的警备力量而言,数百人还算在可控范……”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希尔缇娜忽然想起了拉斯特先前所说的信息:
距离那件受邪神污染的雕塑被渔民带到深蓝港,已经过去了数个月的时间。
纵然这个邪教团一直隐秘行事,但是天知道在这几个月里,那件作为污染源头的雕塑究竟被携带着接触过多少人,抵达过多少地方。
警局,市议厅,医院,歌剧院,海军驻地……
无需身体接触,更无需多么虔诚的信仰。
当普通人在不经意间看见那件雕塑之时,污染的种子便已经被种下。
倘若他们真去寻求深蓝港官方的助力,那届时污染爆发,原本的盟友,协助者,都可能在顷刻之间变成敌人。
希尔缇娜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自己曾在夜世界情报册上看到过的,那两行简短的历史记录。
【深蓝港毁灭后数周,一场瘟疫以港口废墟为源头,席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