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哪个环节被卡住,就得再等一年。
五点多的大街上几乎没人,反倒是几条野狗在自己遛自己,看到二人时还会驻足张望。
直到翟达看见一个巨大的背影,也驻足张望起来。
卢薇见他停了下来,也在身后站定。
“同学?”
翟达点点头:“嗯。”
范俊伟。
那夸张的体型翟达不会认错,整个东阳县都没几个重复的,而且对方穿着毛纺中学的校服。
范俊伟正背对着翟达,拿着一把竹枝扫把,快速且熟练的清扫着地面。
这条路口似乎前一夜有许多夜摊,地面上散布着大量竹签、纸杯、包装袋,沥青硬路上,还有一滩一滩的油渍。
从垃圾数量来看,他们肯定不用放“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范俊伟将垃圾堆到了一边,然后拎着水桶撒在油渍上,那水带着少许泡沫,继续用扫把刷洗。
很认真,很沉默,很熟练。
扫把溅起了尘土和水雾,微微打湿了校服的裤脚,看不出本色的陈旧旅游鞋上,布满了细小的泥点。
马路尽头,一辆环卫工专属的三轮车驶来,车后有几个巨大的环卫垃圾桶在晃动。
蹬车的是一个瘦小的老太太,似乎只有一米五高,三轮车并不是电动的,所以蹬起来很是吃力。
老太太停车,抽出车斗中横放的铁锹,将范俊伟聚拢的垃圾铲上车,而范俊伟则喊着:“奶奶,小心腰。”
而后抱起一米多高的环卫垃圾桶,放在了路边。
此时,刚好和马路对面的翟达对上了视线。
翟达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终于知道范俊伟身上奇怪的味道是怎么来的了...又为什么每天睡不够。
他本以为范俊伟会不好意思,会恼羞成怒,会假装不认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