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最长的一次住了一个星期。
说实话,找于女士说这些事儿,有些不厚道。
后来就不来了。
人老伴中风走了,从此鲜花赠自己,纵马任自由,广场舞跳到凌晨两点也没人管了。
既然已经讨论出了结果,于晓丽就风风火火的开始安排了。
碗最终还是翟达洗的,卢薇想代劳,却被于晓丽拉走,两人要去再收拾一下那个储藏间,擦擦洗洗的活很多。
而储物间的东西最终没有堆在翟达屋里,而是放在了阳台,那里原本还能走动走动,这下彻底封死了。
等忙完之后,已经是十点多了,于晓丽照顾客人,让卢薇先洗澡。
卢薇几乎是懵的状态下,被推着走进了陌生的洗手间,手上拎着自己的洗漱用品。
对着镜子开始发呆。
接下来做什么...脱衣服?
洗手池上摆着两个牙缸,一个绿的一个粉的,应该是翟达和于老师的。
很好辨认,但不是因为颜色,而是绿的那个里面的牙刷,和杂草一样炸开了。
卢薇从塑料袋里,拿出自己的...橙色塑料杯,要更小,更简陋。
像是那种廉价餐厅里的廉价啤酒杯,甚至可能本来就是。
最后小心翼翼的,和另外两个并排放在一起。
但很快,卢薇触电般收回了牙杯,仿佛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暗自决定以后自己的东西就收在储藏间里,哪怕装在塑料袋里也好,绝不放出来。
她不想让打扰别人的生活...虽然已经打扰了,但能少一点是一点。
卢薇茫然无措,但又担忧占用洗手间太久,于是还是强迫自己克服奇怪的陌生感,先脱衣服。
刚刚褪下上衣,洗手间门被敲响,卢薇吓得赶紧往回穿:“我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