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妇人眼皮颤了颤,努力睁开眼,看清眼前人死寂的眼中有了神采:“蘅儿,蘅儿你回来了!”
阿蘅不停点头,带着哭腔:“娘,我回来了,您怎么了?”
面色枯黄的妇人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娘没事,娘就是惦记你……”
阿蘅心如刀割。
娘亲哪里没事,分明是油尽灯枯之相……
“芳洲,没有给娘请大夫么——”
阿蘅话音未落,妇人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几乎喘不上气,仿佛风中随时熄灭的烛火。
“娘——”阿蘅骇得一边喊,一边轻拍妇人的背。
妇人用力抓着她的手,喘息着问:“蘅儿,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为什么这么久才回家?”
“我……多久没回家?”阿蘅忍着剧烈的心跳问。
“姑娘失踪十日了!”插话的是芳洲。
“十日?”阿蘅脸色苍白,喃喃自语。
她被好友推入深潭,在三十年后山河破碎的大夏待了十年。
她的一年,原来是娘亲他们的一日……可短短十日娘亲为何病入膏肓?那门口的白幡又是因何而挂?
寒意钻入骨髓,一个猜测呼之欲出,可阿蘅不敢问出口,怕刺激病危的母亲:“娘,您先休息吧,我去给您请大夫——”
“不要请大夫,不要请大夫!”激动之下,妇人竟猛然坐了起来,神色惊骇欲绝。
“好,好,不请大夫。”阿蘅柔声安抚着妇人,心中疑团重重。
娘亲为何对请大夫反应如此激烈?
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雷声不知何时停了,敲门声清晰入耳。
阿蘅看了芳洲一眼。
芳洲跑出去拉开了门,不由愣了:“你们是?”
门外站着两个撑伞的人,一男一女,身着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