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扭捏,大喇喇接过宏宝汽水,插上吸管美滋滋喝着。
“嗯。”
秦时点头。
旧厂街的职工子弟,打小便在街面厮混,平常得空喜欢泡在旧纪元盛行的录像厅。
许是受那些沦为古董货的黑帮片影响,多少沾点江湖气,惯爱模仿大哥派头。
等谢宇成撒腿跑远,看守小卖部的周姨这才吐露疑惑:
“小时啊,咋走路一瘸一拐,让人背回来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秦时浑身没哪处不疼,龇牙咧嘴道:
“刚报了个补习班,训练强度大,过两天就好了。”
周姨松口气:
“我就说,哪个无赖敢对咱们保工街的耍横犯浑,看我不狠狠收拾他!”
秦时瞅了眼周姨的雄伟腰围,以及粗壮胳膊上别着的红艳艳袖章。
上面赫然写着“市场治安管理委员会”几个大字。
不禁表示这番话很有说服力!
搁在摆摊小贩多如牛毛的旧厂街,周姨的含权量可不低!
死党周宁戏称自己老妈是部级,并非毫无来由。
“我能蹦能跳的,周姨别担心。”
秦时将几块钱零钞压在柜台,挪动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双腿,慢腾腾朝家里走。
“哎哟,瞧你抬脚都费劲,赶紧坐会儿。你姐又出远门了,今天干脆在姨这儿对付一顿!”
周姨挽留道。
“不了。谢谢周姨,老幺还在家等着呢。”
秦时扶墙而行,脚软如面条,堪比在红浪漫发廊鏖战数天的老司机。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硬生生折腾十来分钟才进门。
屋内无人,老幺秦澜出门了。
放假这阵子,小妹偶尔接些家教老师,或者收银员之类的零工活计,用于补贴学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