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编’、‘擢升’。
但这么多人眼巴巴的瞅着,哪有那么容易?
估计只会竞争得越发激烈,甚至比曾经‘门客’升任‘佩刀门客’,还要更加艰难。
而再看这位,就因为跟对了人。
如今已是成了药堂堂主的亲信,假以时日,掌事管权,不过时间问题。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
而面对这一路以来的敬语,艳羡,季修不咸不淡的应着声。
直到走入自己那一间青石砖院时,紧绷的面容,才稍有松懈。
“哥哥!”
季薇一头撞入了他的怀中,眼眸亮晶晶的,眼神向上瞅着。
当她看着眼前少年披大氅、束云带、蹬长靴,满身英武气怎么掩都掩藏不住时,一对眼当即眯成了月牙:
“怪不得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我哥这一副模样,什么堂主坐不得?”
“哪家小姐当我嫂子,还是高攀了呢。”
她语气哼哼着,一身柳碧袄裙,外罩白纱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肌肤泛着一种瓷器的荧光。
肌肤气色,早已与曾经截然不同,就跟个县中的富户小姐似的。
往昔月下练刀的布衣少年,趴着门缝的怯弱少女。
此时从这二人身上,再也瞥不见一丝一毫。
对此,季修神色缓和,于深秋之中扯开外罩大氅,托在季薇双手:
“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立身根本是什么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
“一切外在,都不及本身要来得实在。”
“去做饭,要烧得乳白的鲜鱼汤,炖得软烂的鹿筋肉,再取一斤牛肋肉炖土豆,煮一大锅粟米饭。”
“三分吃,七分炼,丹药日日服,如此长久下去,才能壮筋淬骨,于武道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