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破木刀而已...”
他的眼神突然厉了起来:
“老子练了这么多年的刀,也才堪堪入劲,你以为,你是入劲的武夫不成!”
“难怪宅子里的那位老哥,托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确实不懂规矩。”
“原本收你三两租子,再给你一顿教训,便算过去,也不为难这小丫头,但现在...”
“没有五两,这事没完!”
宅子?
季修拧眉,一刹那思绪转动,很快...便锁定了一个人。
掌管‘马厩’,穿着一身蓝色织锦长衫的内宅管事!
他的几次旁敲侧击,再加上有意针对...
叫季修思及入宅之时,关于林如月的惊马一事,便没来由的,将两件事连在了一起。
是冲我来的!
他面色更沉了沉,扶起了泥地里的六子父亲,栓子叔,眼里流露出歉意:
“抱歉了,老叔。”
将他托给了身后神情有些焦急的六子,季修毫不犹豫,转而便拖刀而上。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如若他刀未成。
他会忍。
毕竟,
忍字头上一把刀,些许折辱何足道,比起性命而言,不值一提。
但...
今时,不同往日!
“还不快拦一下你季哥,他少年脾性,哪里知道这火窑管事,得是‘武夫’才能担任的啊!”
“他...他...”
浑身是黄泥,狼狈的腰都弯了的栓子叔,看到这一幕,焦急的推了下自己儿子张六子。
“季哥,停下,那是火窑管事,咱惹不起!”
六子想要伸出手去拉,却没扯住季修的袖子。
而他的木刀,已经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