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难!”
“可,”
“入劲不一样。”
“段师所说,所谓的‘劲’,便是拳、掌、刀、剑等诸般入门武学,练到了高深处,从筋骨血肉中拿捏的一股气力。”
“运用这股子气力,便能叫手上功夫收发自如,无论是开碑裂石,亦或者炸成齑粉,都遂你意,啧啧...”
“打到砖石上,都有这等份量。”
“要是打上了人身,还不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天河刀法,入得小成,便能‘入劲’么...”
舔了舔被风‘嗖嗖’剐蹭的干裂唇角。
季修干劲十足,只觉日子,蒸蒸日上。
关于之后的步骤,他在从段沉舟宅回来时,便已经想好了。
“雕一把木刀,空闲之余,一日练他个三百刀!”
“到时候...”
“只要预支进度到了,有了小成刀法。”
“对于他人数年于一日,苦练苦熬,才有可能灵光乍现,水到渠成的‘入劲’关...”
“于我而言,”
“并没有那么的难。”
“到时候,只要入劲,成了武夫,脱了‘奴籍’,有这份功底在,无论找个什么营生、行当,赚个月俸数银,轻轻松松!”
“日子,也就好过了。”
屋里黯淡点不起油灯,借着墙缝露出的溶溶月华,季修蹑手蹑脚,不过还是在屋内,惊起了一阵响动:
“哥?”
季薇从被褥中探出了头,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露出了一截冻得发抖的小腿,眸子惊喜的看着他:
“你今天回来的比前些日子,都要晚了一个时辰,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她扒开了被褥,用小手搓了搓脸,一路小跑到了一侧炉灶旁,揭开盖子,摸出了两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