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自会越发熟络。
到时候他借着机会开个头,段都头出不出面,其实都无所谓,一样能够谋取此等差事。
而且,以这几日的熟悉程度。
季修自忖,这番话,并不像是段都头的脾性。
更像是...
一种试探。
于是,他斟酌着仔细思量。
到了最后,还是冒险开了口:
“我...不愿。”
段都头把眉一挑,似是有些惊讶。
他又仔细的看了眼,发现没有从这贫家子脸上,看到什么接住‘泼天富贵’的喜悦,于是不由问道:
“哦?为何?”
“你可知,过了这个街,可就没这个店了。”
他话语里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我在林宅做马夫,卖身,只得了三两银子,还没段师口中所说的月俸三分之一要高。”
“按理说,我是该欣喜若狂的。”
“可...”
“六日练刀,叫我看清了这些。”
季修深吸一口气,在拒绝了‘泼天好处’之后,反而心境平和,语速不急不缓了起来。
“做林宅的马夫,陆师兄的仆人,归根结底,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从一个‘樊笼’,跳脱到了另一个‘樊笼’里去。”
“练武求的出路,应该是体现自己的价值,从而叫他人以礼相待,纡尊降贵折节相交。”
“那应该是‘朋友’、是‘门客’、是‘同袍’。”
“而唯独...不是仆役!”
“求来的,与请来的,天差地别。”
“我身无拘,武道无穷,要做便做座上宾,不为阶下仆!”
“这虽然是条路,”
“但,不是季修想求的路。”
“陆师兄不在,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