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留余钱,去为自己和季薇弹个棉花,做两件薄袄。
家中夯的老黄土墙漏着风,盖的一衾薄被不仅破旧,还只能到了季薇的小腿。
至于自己,就更别说了。
要不是做了‘马夫’,还能在林宅谋个马房窝棚,堆些干草也算对付了过去。
恐怕只会更加窘迫,艰难!
可这样的日子...
季修,实在是受够了。
练武,脱奴籍,然后找一份体面的、能够赚得够自己开支的工作!
才是当务之急!
即使眼中带着不舍,但他依旧拨开了钱袋,双手捧起:
“段师,弟子就只有这么多了,共计六两七钱。”
“若是不够的部分,不知能否容我每日早清、傍晚,前来服侍宅中洗衣、做饭、喂马、添柴,暂且赊欠?”
“待我修行有成,绝不会忘段师今日之恩,日后但有任何烦忧,季修...皆一肩担之!”
说罢,季修作势欲跪。
不过,却被段都头手一扬,以那本刀法按住。
他皱了下眉:
“你家是做什么的,家中几人?”
季修答:
“双亲走的早,只留下一个妹妹,至于我...”
他踌躇了下,不过还是如实告知:
“因为之前活不下去,只能卖身在了林宅,做了个‘马夫’,混口饭吃。”
双亲已故,是个马夫,还是入了奴籍,削了自由身的?
即使早有猜测。
但此刻,段都头依旧把眉一皱,刚想来上一句‘你都这样,练武也是白费苦工与钱财’。
可当他看到了季修浑身单薄。
且因方才搬运气血,扎马站桩,
此刻忽得一熄,寒风袭来,便不由打了两个寒噤,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