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看到顾经年,用力“嗬”了一声,道:“这不是……小顾吗?哈哈,调到我手下吧!”
说罢,不等尤圭答应,他招了招手。
“小顾,来,跟着我才好立功。”
顾经年却没理会,觉得他演得过了。
总之这么做作,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对,你不是他手下,大可不必搭理他。”尤圭说着,转向黄虎,嫌弃地挥了挥手,道:“滚吧,待他迁了缉事,你再来听用不迟。”
“哈。”
黄虎转身就走,倒不是给尤圭面子,而是他想与顾经年共事的想法没有得到应允,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不一会儿,一个断了右臂的侏儒进了堂,向尤圭道:“见过捕尉。”
“这是你手下的巡检,带他去熟悉熟悉。”
“是。”
亭桥丙抬头一看顾经年,愣了愣。
他重伤还未痊愈,脸上本就没血色,此时更显苍白。
“走吧。”
两人往旁边的廨房走去,亭桥丙道:“我昨日都还在养伤,也是今日才回来的。”
“看得出来。”
“之前我也是个巡检,我们这一巡是刚有的。”
“好。”
两人进了廨房,亭桥丙便要去架子上拿一个托盘,可他身材矮小,伤未痊愈,又只有一只手,难免吃力。
顾经年遂直接把那托盘端了下来。
上面放的是一套锦袍、一份告身、一枚令符。
“换上吧,若有不合适的地方,你自己改改。”
顾经年不是第一次穿开平司的锦袍,但这次穿上,还是让他的气质有了不同,少了几分书卷气,添了些英武与冷峻。
锦袍上绣的是一只飞鱼,虽远不如巡长的夔牛、捕尉的翅虎、缉事的蛊鹰、提司的狻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