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心里已有了强烈的预感,觉得沈季螭说的是真的。
怪不得顾继祖吃了他那么多的肉,一点药用都没有,因为他只是可食的肉。
他隐隐还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出来。
“那我的生母……”
“早便疯了,顾北溟不忍她被充作军粮,亲手烧死了她。我本不该与你说这些,是你自己查到了彘人,那与其再瞒下去,不如你早点想开。我知你一时难以接受,但实情就是如此,你若到了军中,除了肉盾、军粮,多的是你想不到的利用彘人的办法。除了顾北溟,我是少数愿意保你之人,婚约是你最好的出路,你好好考虑。”
言尽于此,沈季螭不再多说。
好一会,顾经年回过神来,自嘲一笑,端起案几上的酒杯敬了沈季螭一杯。
“不论如何,我该多谢侯爷。”
“你是该谢我,但我只要实在的,沈家能保你,且沈家愿意接纳你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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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府另一边,阿沅提着裙摆匆匆跑过长廊,不小心撞倒了两个灯架,终于气喘吁吁地登上了小阁。
“姑娘,顾公子来了。”
“哼,他来做什么?”
“备了礼来的呢。”阿沅道,“听说顾家没事了,也许他之前退婚是因为顾家遭了难,现在想重续……”
“我可不想重续。”沈灵舒迅速掐掉了后面的话,道:“见也见过了,他就不是我心目中如意郎君的样子。”
这点,阿沅是知道的,她家姑娘喜欢那种文武双全、出将入相的英雄,相貌、出身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男儿需有志气,立大功业。
“奴婢懂得,顾公子那种淡漠无礼之人,姑娘肯定是看不上的。”
“那你还来多嘴。”
“奴婢就是觉得,顾公子好像很喜欢姑娘,一往情深的样子。